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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相见 (第2/3页)
思,自己说的还不明白,是不想结婚,而不是不想现在结婚。 黄怀德的意思,好像自己并不介意和他谈恋爱似的。 滑头! “我现在在深圳,你对深圳的未来怎么看?”许秀冰没头没脑地说。 “不怎么看,改革开放的大势不可阻挡,但是,守旧的力量也不容小觑,我个人而言,目前不看好。”黄怀德想了想,认真回答道。 他曾经出差过很多地方,没少听到人们对深圳的议论,部分说法都有点妖魔化,说改革开放,是要回到资本主义的老路,简直是和社会主义背道而驰,为什么一定要改革开放! 这样的议论在素以开明著称的南方都有市场,想想北方的人们会是怎样的看法? 破冰之路,并不轻松。 许秀冰有些失落,眉头一挑,身形站的笔直,望着远方渐渐暮色的景象,却是说道:“不,我并不这么认为。” 两人多少有些话不投机。 “走吧。”许秀冰迈开步伐,留下黄怀德孤零零的一个人,在夕阳的余晖中,灰头土脸。 “等等我。”黄怀德恍惚了很久,抬眼一看,许秀冰已经快步走出很远,忙急着追赶,却发现怎么也追不上了。 二人的第一次见面,就这样简单结束。 李敏仪没走,她留下来是打算在许秀冰那里晚上凑合一宿,可也没有看到她的小侄子。 黄怀德带着遗憾,回到宾馆后,吃了晚饭,在狭小的房屋内,又看了好一会儿《在河之洲》的杂志,看不下去,放下,背着手出了宾馆,在老东门破落的街道上,迎着昏暗的月光,清冷的习风,长长的出了口气,他望向幽远的夜空。 小时候,父亲就跟他讲,西方医学的发达,西式文化的先进,已将拉下咱们几十年,有的领域达到上百年,赶超几乎不可能了,叫他有机会出国,去西方看一看,开开眼界。 但许秀冰斩钉截铁的话语不时萦绕在他的耳畔,不知道美丽端方的女军医从何而来的自信,让他的思绪纷乱不堪。 他上楼回了房间,掀起被子,平展后铺于胸前,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。 他在想许秀冰,忆起了诗经中的歌句: 静女其姝,俟我於城隅。爱而不见,搔首踟蹰。 静女其娈,贻我彤管。彤管有炜,说怿女美。 自牧归荑,洵美且异。匪女以为美,美人之贻。 “这便是一见钟情?” 念完了诗,黄怀德感到周身的荷尔蒙在凝聚,他迫切的想天明,只要蒙蒙亮,他就能再去“竹林宾馆”,哪怕她避而不见,就是守在门外面,那心情也是很美好的。 再说,他也是医生,怎么也能过去搭把手。 他想许秀冰不会拒绝的。 或许是他一生中经历的最漫长的夜晚,他比任何一个时候,都要迫切地希望,求它,尽快的过去吧。 启明星尽快的升起来。 不知道还有没有公鸡打鸣,那就快快的鸣叫吧。 他的心事,他的心绪,忽然像极了冲动的少年,似乎从今天起,就有无穷无尽的火焰和能量充斥了他的胸膛,憋闷的难受。 同样的晚上,另一个人田宗生,对天明的迫切更加强烈。 下午,他领着自己的未婚妻张霞,来到蛇口的南山,这里也不是特别远,两个人骑着自行车,花不了太多的时间,便来到山顶。 田宗生的想法很简单,他想让张霞看一看,深圳改革开放的步伐,不只是基建工程兵在四野里忙着填坑盖楼,蛇口这一端,进行的要靠前些。 毕竟,第一声改革开放的开山炮,就是在蛇口想响起来的。 香港招商局要在这里大干一场。 还有,从南山山顶